记忆如此之美,值得灵魂为之粉身碎骨。——张悦然
那幅画其实找了很久,没有跟任何人说,也只有画者与我知晓。但他也只是将画在那个略显青涩的16岁给了我,至于我的珍藏和千般找寻,他是不得而知的。
分开之后,般过两次家(可能一两年之后又要继续搬),那幅画被我夹在初中的化学书上,而后辗转放进笔记本。可是因为自己是十足的本子控,直到某一天想要翻来看看,却很难寻到。
一度以为丢失了。心,缺失一个小口,涩涩的疼,却懒得包扎。
那是一把刀,很漂亮。
我一向喜欢利落英气的事物。那刀,虽是素描的模样,却被我看出幽蓝的色彩,泛着冷冷的光。
我曾把它归于一名为印的将军,我曾对着它想到已经模糊了季节和岁月的初中时光。
这个寒假,其实有机会得以相见,原本两个陌生的人,初中的最后一年进入同一个班,意外的成为同桌。第一次的家长会回来却被彼此告知原是亲戚,虽然隔着很远很远。初五的晚上,你去舅妈家,我却很坚决的说要一个人在家里。
今天下午,收拾返程的行李。习惯性的在书堆里翻看,06年4月买的笔记本里,那久未谋面的你,赫然出现在面前。曾以为万事的因缘到了我这里都不会转弯,曾以为那些小说里类似的情节只在我的心头和笔尖。可是原来,你也曾出现过,我们也曾遇见过。
想念似乎是很奇怪的东西,明明在想,却孩子气的认为这只是回忆,你,似乎并不该被我想念。
我结识了一个人,她,让我知道,原来,思念竟会如此的无尽绵长。我想,某一天,你也会遇到一个她,而那时,或许我会出现在你的婚礼庆典上,一如当时我抱着书本对你问好:嗨。
前天,莫同学打来电话。不知道为何,就是觉得尴尬。两个人隔着祖国南北的大好河山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他说你想吃什么,我说还是要话梅——上个假期结束之后他对我说,这可是最后一次买话梅给你了。而放假之前,在我为协会和考试忙碌到非常的时候,他也因为打不通电话而发信息声明:再也不要打电话给你了。可是现在,两个人还是傻傻的说着再平凡不过的话题。
这些人,都会成我的记忆。
我爱的人,不爱的人。爱我的人,不爱我的人。
他们,都值得用生命来铭记和缅怀。